【盾铁】What If（美女与野兽AU）06
安全回到村庄的Steve引发了一场规模不小的骚动，村民很快就同意了将Bucky放出囚车。然而Red一不做二不休，转而气势汹汹地逼问Steve怎样逃出了城堡，大有给他也扣上疯子称号的架势。
Steve拿出揣在心口处的魔镜，低声令它展示Tony的行踪。镜中显现出一个颓然的身影，孤身坐在西塔楼内，那景象令他心头已近麻木的伤口又一次开始滴血。然而Red在他打起精神解释之前夺过了魔镜，向聚成一圈的村民展示了一番，语带恐吓，很快惹得人心惶惶。
村庄里成年的男人几乎都参加过几年前的那场战争，人们都还没来得及把那场战争遗留的阴影彻底抹去。镜中狰狞的野兽没能吓倒他们，只激起人们斩草除根的想法。
Steve几次想要开口，都被Natasha强行拦了下来。他略微镇定下来，立刻开始回忆通往城堡的道路，打算悄悄前去报信，却忽然想到了Tony告诉他的诅咒。一旁的几人发现他的脸色忽然变得苍白至极，不由担忧地向他靠拢。
另一边Red已经飞快地组织了村民，转而朝向Steve，打算让他带路了。
Steve的神色帮了他大忙。围观者看到他那惊惧的神情，不由暗生怜悯之情，心想不知是怎样可怕的经历才能吓得这样一位战争英雄如此惊恐，同时更坚定决心，要将魔法城堡和野兽一同彻底铲除。
见此情景，没人要求Steve一同前去，倒很有些人上前低声劝慰，叫他好好休息。Red也只是神色狐疑地问了他城堡的方向。Steve强按下不安，抬手指了一指，同时心中默想，“神啊，我从未向您祈求过什么。但如果您真的无所不知，就该知道Tony完全是无辜的，他不该遭此厄运。”
人群很快风风火火地忙碌起来，准备着狩猎的各项用品。Steve环顾四周，确认安全后才低声将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告诉了几位挚友，只是下意识省略了解除诅咒的条件和他临行前那尴尬的告白。
Natasha听完后流露出的神情，令Steve感到微微的不安，然而他无暇多想，转而对Bucky说，“Buck，你曾经去过城堡，和我一样再也找不到回去的路径，但是Red不知道这点，你主动提出为他引路，他也不会生疑。趁你们在树林里的时候——”
Sam利落地接了下去，“我带着信物去城堡报信。”
不知为何，Steve始终无法赞同这看似最合理的方案，坚持也要一起前往。面对几人的反驳，还异想天开地表示，可以蒙上自己的眼睛，将几人的马牵在一起走。
一旁出奇沉默的Natasha若有所悟，终于开了口，“按照你说的，Steve，那朵玫瑰即将凋零，诅咒马上就要生效了。就算你冒险成功通知了他，又有什么作用？还是——你知道怎样解除诅咒？”
Steve沉默了一刻，然而那短暂的一刻在他脑海中如同永恒。他眼前走马灯般闪过和Tony相处的画面，最终定格在那个亲吻，和之后Tony脸上的神情。那一瞬间的回忆无异于当头棒喝，令他彻底清醒过来，紧随其后的是排山倒海而来的愧疚与狂喜，几乎将他淹没，令他只能一次次在心底重复，“Jarvis说的没错，Tony是爱我的，而我也爱他，只是之前的我是个盲目的蠢货，把我们的相爱当做了友谊——”
他带着这份喜悦转向了他的朋友，坦白了打破诅咒的条件，对自己热烈得过了头的神情语调一无所知。Natasha低声咒骂了一句，听着像是俄语。而Bucky和Sam都被这神情背后隐藏的真相彻底震住，傻愣愣地看着Steve那一扫苦闷的昂扬神情。
最先接受事实的Natasha给了Bucky一个肘击，把他轰去了人群里引路。Bucky十分委屈地服从了，然而一路频频回首，神色难掩震惊，明显没能从“竹马爱上了一位被诅咒成野兽的男性”这一惊人消息里回过神来。倒是Sam，这个在战场上养成了对Steve言听计从习惯的黑人小伙儿，很快接受了这巨大的转折，虽然难免吃惊，还是起身去为几人准备行装。
本以为要争辩一场的Steve满腔豪情无处抒发，只好默默咽了回去，一心努力闪避Natasha若有所思的、小刀一样的视线。
大部队在Bucky和Red的带领下出发后，几人飞快地行动起来。Steve和Sam交换了斗篷作为信物，让Sam独自寻找通往城堡的路径；他则和Natasha结成一队，由Natasha负责引路。三人只各带了一把手枪，约好了联络的暗号后，就分头出发了。
几人都轻装简行，行进速度自然比大部队快上不少。然而Red在树林中并没被Bucky绊住太久，Steve和Natasha悄悄溜进城堡时，那一行浩荡队伍也已离大门不远了。
Steve进门后来不及安顿Natasha，只飞快向Jarvis交代了城堡外人群的来意，又将Natasha交给Jarvis照料，转身就冲向了西塔楼。还未穿过大厅，就听见了令人心惊的撞门声。他无暇多想，满心只装着一件事，恨不得肋生双翼，直接飞到塔楼上紧紧抱住那人，除此以外的事，全都不必在意了。
上楼梯时，Steve稍稍放缓了速度，努力调整了一番自己过于剧烈的喘息。Tony还在塔楼里，背靠着窗，神情怔怔，面朝着那只剩最后一片花瓣的玫瑰。他显然没料到Steve还能再找回来，惊讶与欣喜不由自主地浮现在他的脸上，让他的五官一下子柔和起来，也让Steve的心柔软到了极点。两人隔着陈列台遥遥对视，谁也没有开口，也都没有挪步。
Steve几次张开了嘴，却想不出妥帖的话来解释先前的那个吻，和那并未解除的诅咒。最终破罐子破摔，打定主意要用行动说话。然而他刚要动作，却看见Tony摆出了一副警惕的凶狠神情，瞳孔紧缩，威胁地露出了獠牙。
下一刻，他背后传来一声枪响。一朵血花绽放在Tony胸口，子弹的冲击力带着Tony向后仰去，眼看着就要跌出窗口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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